把女儿嫁进来,日后事事仰仗人家的多了,难免就抬不起头来。舅母那脾气性格,又不是个耐烦的,若这媳妇是个温柔和顺一路也就罢了,倘或略有些刚强性子,未免要吵吵闹闹,家宅不合,那日子怎能够过得舒心?这也就罢了,还有一则要紧。我素日里冷眼瞧着,仁哥儿是个书生的性子,极不善打理家财。日后若顶门立户的过日子,就是搬座金山与他,也不过是有出没进,须得一房贤妻替他打理经营为好。这个唐春娇论起才干,自然是好的,出身又在那里搁着,没人撑腰也强势不到哪儿去,又很是嘴甜伶俐,倒是个极佳的人选。娶妻旁的倒罢了,为人贤惠能干才是顶要紧的。我也是看了这些时候,真心觉得好,又看她为咱们家的事忙碌一场,出力甚多,才答应下来的。只是此事着实不易办,我也烦恼的紧。”
小玉听了这番话,笑道:“如按姑娘所说,表少爷的亲事倒不好轻率了呢。前头看二姐办事,也确实机敏伶俐,只是经营家业不比旁的。二姐虽能办事,却未必善于理财,还是多瞧瞧的好。既然姑娘恁般说,想必表少爷的亲事难说,姑娘也就不必急了。待真瞧准了,慢慢的想法子就是了。”
傅月明听了这话,也很以为是,就丢开了手。只听小玉又问道:“先生信上写了些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