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母女两个说笑不绝。她心口剧震,不知出了什么变故,只立在门上发怔。
宝珠端着面盆进来,见她在门上立着,便笑道:“冬梅姐姐怎么在这儿站着?”说着,便迈步进屋,伺候太太姑娘洗脸。
冬梅不好再装哑子,只得一步步挪进屋中,向着陈杏娘强笑道:“太太能下地了,可是大安了?真是可喜可贺!”陈杏娘一见着她,便觉满腹怒气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,将她打翻在地,口里斥骂道:“你这吃里扒外,卖主求荣的蹄子!自打你到家里来,我何尝亏待过你?你倒和外人串通,要来毒死我!”她这一掌打的甚重,冬梅猝不及防,倒在地上,口角撞破,流下血来。她虽不明其间出了什么岔子,但已知事情败露,这奴仆谋害家主,见官必问死罪。当下,她也顾不得旁的,跪在地下,抱着陈杏娘双膝,哀声哭求道:“太太,不是冬梅吃里扒外。实是冬梅乡下那妹妹上了表少爷的当,怀了他的孩子。我那妹妹还是个姑娘,出了这等丑事,日后还要怎么嫁人!乡下出了这等事情,若是男人不认,姑娘家就只好跳井罢了。姑太太来找着我,说只要我听她的吩咐,便叫表少爷收了我妹妹。我也是无法可施,猪油蒙了心,就听了姑太太的话。还求太太看在冬梅跟了你一场的份上,没些功劳也有些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