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也还是一家子,这也难看了些。若日后咱们做了这门亲事,四节八时往来也是断不了的,未免难看些。这个时候过来,她多半也没吃呢,把桌子抬出去,我同她一道吃罢。”说毕,径自穿衣去了。
陈杏娘嘴里呶呶不休,叫丫头收拾了几个食盒,带到了前堂上。
傅沐槐来至堂上,果然见唐姑妈正在椅上坐着,她今儿穿着一件蓝粗布夹衣,下头一条一色的裙子,脂粉不施,头上也没戴首饰,脸上黄黄的,一副失魂落魄之态。
兄妹二人见礼过,各自落座。傅沐槐不待她开口,就问道:“妹妹这一早过来,可吃了饭了?”唐姑妈讪讪的笑道:“这几日在家里,我只生那个孽障的气,黄汤辣水谁尝过几口也怎的,弄得这幅人不忍,鬼不鬼的样子。今儿听闻哥哥要出门,连忙一早过来,哪里吃什么了!”
傅沐槐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这么着,妹妹且在我这儿吃了早饭再说话。”话音一落,两个小厮便放了桌子,冬梅提了食盒上来,铺碟放碗,安放筷子,兄妹两个一道吃了饭。
饭毕,小厮端了两盏香茶上来,二人漱过口。傅沐槐便说道:“妹妹今儿过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
唐姑妈话未出口,脸上先自红了,半日方才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