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家大堂上哭嚷不休,把太太吵的直害头疼。”傅月明听闻,便知是那事发了,连忙叫桃红替自己穿了衣服出门。
待走到前头大堂上,果然见兰香坐倒在地下,披头散发,怀里抱着个为满月的孩儿,望着陈杏娘哭道:“是小的该死,有眼无珠,分明是奴才的命,还总想着当主子。还望太太高抬贵手,放了小的去。小的往后再不敢上门缠扰的。”陈杏娘心烦意乱,只说道:“当初是你自己要来,如今也是你说要去,你到底要怎样?这几日的功夫,将我们闹得合家不宁,老爷在外县也焦心得很。”
她话至此处,傅月明已从软壁后头绕了过来,听见兰香告去,因恐母亲一时开口,竟放了她去,连忙说道:“你自己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我傅家的骨血,如今老爷又没回来,这事情又不见个明白,怎好放你走的?待你走了,老爷回来,我们要怎么说?你挺着肚子上我们家来,又生了孩子,这邻里街坊都瞧在眼里。如今老爷还没回来,你就撂手走了,人不说你自己要走,倒说我家容不下人。再一则,倘或你那孩子当真是傅家的骨血,我们又怎能让你带去?”说着,便向陈杏娘笑道:“太太且说,我说的是与不是?”
陈杏娘自然不知她打什么主意,然而当着众人面前,是不好薄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