园里撞见一位老爷。那人吃得半醉,眼见四下无人,将我拉到山洞子里,要同我干那不急的事。我心里又急又怕,待要喊叫。那人却说道:‘我是你家老爷特特儿请来的客,你老爷在我跟前还不敢大声说一句话呢。你不过是一个丫头,能怎样呢?你就是把人都嚷来,也不中用。’一面说着,就脱我的衣服。我羞怯难耐,又怕嚷来人丢了老爷太太的脸,只得不做声,依了他。落后,过得一月,我有些呕酸难受,经也停了,心里害怕不敢认作是孕事。恰巧太太房里丢了簪环,将我打发了出来。我在后巷刘婆子家住了半月,就被宋提刑家买了去。因怕被当家太太瞧出来,日常同旁的仆婢一般伺候干活,到后来肚腹渐渐大了,就拿布带缠着。”
“这般挨到上个月,终是藏不住了,被宋家太太察觉,将我拿到房里去,跪在地上问了半日,就要打发我出门。然而我有了这肚子,哪户人家肯买呢?正在走投无路,傅二叔就找来,言说此事,教了我一套说辞,指鹿为马强认作是老爷的孩子。还说老爷如今没有孩儿,香火无继,必定会认下的。就把我带了出来,在他家里住了一月。前儿听闻老爷出了远门,傅二叔说是个空子,就带着我来了。”说着,便又抽噎起来。
陈杏娘听得怒气满腹,指着她就骂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