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子里看管买卖,管些进出之事。可惜这人倒不是个知道好歹的,这两年不知坑骗了傅家多少!傅老爷虽做的好买卖,但若只为这样的人,苍蝇叮肥肉似的粘着,只怕就是金山银山也有消磨干净的一天。”这二人说着别人家的闲话,不知不觉便把两壶酒吃尽,顾东亭便叫店伙拿了饭上来,吃毕就散了。
这二人话中所讲的傅赖光,本是个极好吃白食的破落泼皮,今日逢人相招,却为何推却不来?原来他也耳闻傅家的大姑娘罹患怪疾,成日昏睡不醒,便急忙赶去问候。
走到城西凤阳街上,远远就张见一处大宅,宅子是一色水磨的墙砖,上头铺着齐整的黑瓦,墙裙是水波的雕纹,整座宅子端的是干净秀丽,又不失气派。傅赖光整了整衣冠,快步走到门前。
几个才总角的青衣小厮正在门槛上坐着,见他过来,中有一人起身道:“傅二叔来了,老爷今儿没出门,在正堂上。”这傅赖光在傅宅里是走的惯熟了的,只招呼了一声,便向里去。
一路绕过粉墙影壁,穿了天井,走过几重游廊,便行至傅家正堂门前。廊上坐着的小厮见了,连忙开门,道:“傅二叔来了。”傅赖光迈步进门,但见这堂中上首设着两方黄花梨木椅,中是一方嵌琉璃面的八仙桌,背后的粉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