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皇太后说到后来已经咬牙切齿:“哀家出去要看看她寻了个什么样主子,居然敢对哀家如此的不敬。”
尚仪现在才知道太皇太后不是不气的,只是刚刚没有发作而已:“她是人就好,太皇太后不必同她生气,离开佛堂之后您要处置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?凤体要紧,莫要为小人着急伤到自己。倒是那功夫还真是吓人,不是亲眼所见的话绝不会相信世上有这等功夫。”
太皇太后叹气:“不知道她的功夫得了她娘的几成,不过的确是有些神妙之处。扶哀家进去吧,哀家想去诵经了。”她的心真得很乱很乱了。
尚仪没有说话扶了太皇太后进去,院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一人收拾的,并没有叫宫人们进来帮忙。
太阳此时已经西斜,把宫中之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比起午时来影子也淡了不少。太皇贵妃的身影同样拉得极长,她斜倚在软榻上泪流满面,手中握得是一张有折痕的纸。听到有人在门外禀事,她匆忙起身把手中的纸的收进怀中,才拭泪叫人进来。
掌灯的时候好像眨眼间就到了,看着跳动的烛火她忽然把怀中的纸取出来,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,泪水再次无声的滑落,而一双手因为握得过紧而使得指节泛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