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自主的、喃喃的问出了这一辈子最蠢的话:“皇上,您说什么?”他是真得不相信,也不想相信。
红鸾也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轻易同意,她是不太抱希望皇帝会保她,也没有料到以皇帝的心计手段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;她胸口的玉佩忽然硌得她有些痛,那月下小亭里的聘礼之言,那湖边亭子里的相许之诺,原来真得只是帝王的调笑啊。
她曾经的感动、纠结在此时想来当真是什么也不是,什么也不算,只有好笑;她凭什么认为皇帝就会帮她,忘掉自己是谁了,听了几句话就身子骨轻得飘起来了吗?她看着自己死死按在地上的手指,眼中有些微微的湿润:还好,自己没有对帝王动情,从来不忘提醒自己那是位皇帝。
她平常所想就是对得,这里是皇宫啊,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暖人心的东西?忽然间孟统领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,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却硬生生的把孟统领的样子赶开;注定的是条不归路,她何必要去害一个好人呢?宫里的好人原本就不多,孟统领应该有个好女子好好的疼惜,而不是为了她心碎神伤。
康王那里却已经叩下头去:“谢皇上隆恩,臣弟定会天天认真抄写经书,绝不会踏出府门一步。”他高兴的只是二皇兄不会和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