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锦晓得谢五郎这段时日以来与她相处时,只要涉及朝政之事,他从不会主动告诉她,而是会一步一步地引导她,让她去猜测,让她去领悟。
她登时就明白谢五郎如此是为了培养她。
她沉吟片刻说道:“以太子的性子,绝不会如此平静。半个月前,我的人查到太子派人去了洛丰。他……”顿了下,她说道:“太子估摸着是在找把柄。上回你的人打昏了太子,太子竟是一声不吭,实在过于反常。若是我没有猜错,估摸着是有大动静了,且是针对于你的。”
谢五郎赞赏地道:“你说对了八分。”
崔锦问:“剩下的两分是什么?”
谢五郎笑道:“过阵子你便晓得了。”
崔锦担忧地道:“你应付得来么?”
谢五郎的手动了下,往前伸了伸,却是摸了空。崔锦不禁莞尔,主动握住了谢五郎的手。他微微一笑,反握住,说道:“你觉得呢?”
“我信你。”
“我也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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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日后。燕阳城门。
黄土灰尘铺天盖地,马蹄声响如雷,惊得行人连连退让。
“吁——”
马匹在宫门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