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。”她的语调说得极慢,甚至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,仿佛两个人不过是分离了几日。
崔锦的表现令谢五郎皱起了眉头。
她太过镇定。
若是两年前的她即便故作镇定,可亦会呼吸急促,而如今的她一丁点急促的呼吸也没有。在她醒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察觉。
她慢慢地爬起,呼吸不曾有过变化,冷静与镇定像是从骨子里沁出一样。
蓦然,她动了下。
他嘲讽地道:“又想逃去哪里?”
“点灯。”她摸着下榻,依照谢五郎平日里的习惯,她很快便找到了放灯之处。谢五郎目不能视物,阿墨时常将灯点在高处。无论在哪儿见到谢五郎,只要是室内,定然会是如此。
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屋内。
一张琴案,一方胡床,一座坐地屏风,屋内依旧是谢五郎式的空旷。
她最后将目光缓缓地落在他身上。
他坐在屏风前,神情是冷漠的,依旧穿着素白的宽袍大袖,清冷的眉眼,单薄的唇,组合在一张脸上,当之无愧的燕阳最为丰神俊朗的郎君。
她踱步到谢五郎的身前,慢慢地坐下。
她不是坐在他的身侧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