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锦说:“随心所画。”
阿欣一听,更心疼了,说:“大姑娘随心所画,不如蘸了墨在墙上画呢。墨迹干了还擦洗掉。”
崔锦笑道:“无妨,我有分寸的。”
她自是晓得画纸珍贵,平日里她也是能不用画纸便不用,她闺房里的墙都不知擦洗了多少回,有些墨迹重的,如今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印子。
可今日没由来的,心底有一股强烈的*,想要在画纸上挥毫作画。
阿欣只好道:“奴婢为大姑娘备墨。”
一盏茶的功夫后,崔锦执起画笔,端坐在书案前。阿欣悄悄地离开,她知道大姑娘作画时喜静,并不喜欢周围有人侍候。
她走去灶房,煮了清茶,走进另外一间厢房。
崔湛抬起头,温和地说:“阿欣,这里不必侍候了,”一顿,瞧见她手中的茶盅,他微微一笑,说:“把茶搁下便好。”
阿欣应了声,带上东厢房的门后,轻声一叹。
家中的大姑娘和公子一个嗜画,一个嗜书,两样都是不小的开销。若是没有这两样开销,家中也能过得很好。阿欣与珍嬷一说,被珍嬷敲了头。
“傻孩子,这可不是这么算的。公子嗜书,他日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