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儿一把拉开被子,颤着身子道:“小产的事情怎么能和别人说?万一王家因此纠缠上咱们怎么办?还有要是以后我爹找的人嫌弃我小产过怎么办?”
“可,可这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家?”说到底,花氏不在乎孙女的名声,只在乎好处。
“那就私底下让他们赔点东西。”随绳儿才管不了那么多,她可是最近听她爹说了,县里唯一一座酒楼的管事带着儿子从余岛来了,管事的儿子二十出头,正是大好的年纪,听说家里还没娶妻,她不奢望给这管事的儿子做妻,起码做妾到是行的。时间不等人,管事据说只在这里待三个月,她必须要在三个月内将这管事的儿子弄到手。
“那王家能愿意么?”在花氏眼中随绳儿又漂亮又能干,简直和城里的大家小姐一点不差,再说随绳儿可是伺候过余岛来的富贵人的。这就是和有钱人想要娶大家子的奴婢一样,是体面事儿,王家怎么会舍得放弃?
“那就告诉他们,不愿意的话我就到处说是王树根强迫我的。”说完这句随绳儿只觉头晕目眩,钻进被窝里就再不说话了。
花氏还想说什么,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尖叫,她皱起眉头气冲冲的站了起来,边往外头走边骂道:“这起子的小娘皮,整天不干活尽找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