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来算去我可真是亏。人家都有闺女,回家给爹娘的过寿,就我命苦,也没个闺女。”
老谢头看她一眼,“你拉倒吧。叫我说你们娘们就是这样针鼻儿大的心眼儿。媳妇跟婆婆天生不对付,以前你还说跟着我娘命苦呢,如今你也多年媳妇熬成婆,我娘去了,你还嚷嚷命苦。你就没知足时候。没闺女是你肚子不会生。”
当门刷碗的喜妹噗嗤笑起来,“爹,生闺女还是儿子又不是娘一个人的事儿。”
老谢头也笑了。
谢婆子哼了一声,白了他一眼,扭着腰出去了。
喜妹做了个鬼脸,扭头却见谢重阳正目不转睛地看她,她心下不知道怎么突得一颤,忙低头干活。
转眼五月十五,忙里偷闲,大中午给小亩做周岁。家里也没那么多东西让他抓周,只象征地摆弄了几下。孩子姥娘妗子送了他小衣裳和带铃铛的银脚镯子。
饭后小亩姥娘和大嫂抱着孩子在西厢说话。大嫂奶了孩子哄着他睡,看了看那副银脚镯子,“娘,你拿回去吧。这里也不兴带这个。”
小亩姥娘道:“说什么话呢,这是他舅的,给小亩戴合适。”
大嫂叹了口气,“我嫁过来可一点也没帮衬你们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