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便出了宣华殿。
燕伯弘坐在龙案前,桌上散乱地放着一些文件,燕恣瞟了两眼,一封是霍言祁截获的扎布刚的书信,一封是兵部的关于燕伯弘阵亡的战报。
燕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,若不是被逼到了极点,她也不愿和燕成璋弄成这副模样。
“父皇,你别难过了,”她笨拙地安慰道,“你还有我们。”
燕伯弘茫然的神情渐渐冷肃了起来:“他想夺位想治你我于死地,他若是成了,也算是一个枭雄,只是他居然和扎布刚合谋,将我大梁十万将士视为无物,更欲割地送与轶勒成就他的野心,实在是其心可诛!”
最后那四个字,燕伯弘几乎是从齿缝中吐出,显然是怒极。
“父皇你有证据?不然只怕难以服众。”燕恣担忧地看着他。
“轶勒二王子亲口所言,他把扎布刚和你大皇兄勾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我了,你大皇兄泄露我们的机密,让扎布刚置我于死地,又在扎布刚一箭射伤我时匆忙传出死讯。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!”想起往事,燕伯弘拍案怒道。
燕恣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,父皇要如何处置皇兄?”
燕伯弘沉默了片刻,淡淡地道:“着一府邸圈禁,终生不得出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