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恣却浑然不知,人未到声先到:“爹,我回来了。”
她一头撞开房门,心里一阵激荡。
只是燕伯弘坐在龙案前,眉头紧锁,手里拿着一本奏折,连眼角都没抬上一抬。
晏恣吐了吐舌头,蹭到了燕伯弘身旁,讨好地道:“爹,别生气了,我错了。”
“还回来做什么?外面自在逍遥,没爹娘管着你不是挺好?”燕伯弘的语气森然。
晏恣扁了扁嘴,语声绵软:“爹,我一路都想着你,走着走着便走不动了,脚好像自己有主意似的,自个儿回京城来了,不信你问霍言祁,不是他把我抓回来的,是我自己回来的。”
燕伯弘把奏折往桌上一丢,沉声道:“霍言祁,朕正想问问他呢,怎么,朕的女儿回来了,不回宫里来,先去了他家,这是什么道理?”
晏恣呆了呆,立刻抿着嘴唇乐了:这爹爹莫不是在吃醋不成?
“爹,我……当时有点难看,”晏恣老老实实地道,“他可能怕你生气吧,先把我拾掇干净了再送回来。”
燕伯弘重重地哼了一声,终于抬起眼来打量起晏恣来。
“黑了一圈,人也瘦了。”他的眼里带着疼惜,“知道这里好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