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,扎了一溜儿的兔儿灯挂在了前院,晏安和洪伯把山庄里从头到脚打扫了一遍。
曲宁则刚起床,在偏厅里和几个佃户算账,他刚从几个乡绅里把离洛安山庄不远的一大片地买了下来,佃户们见换了东家,都盼着能减点租,便约了一起到山庄里求见。
“不成不成,”曲宁像模像样地拿了个算盘,敲得噼里啪啦响,“这方圆百里那个东家是六四分成的?我们还要向官府交租,六四分我们都饿死了。”
好几个佃户都陪着笑脸,一个劲儿地诉苦,另几家则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曲宁心里也有点打鼓,见晏恣来了,总算稍稍定了神:“你们算算,你们一家人种个一百亩,亩产才四石,一年也就四百石,这地的成本只怕到我们庄主死了都收不回来。”
晏恣“呸”了一声,瞪了他一眼。
“曲先生,我们也想多产粮,可这是靠老天爷给的,强求不来啊,”有个年长的赔笑着道,“咱们这都盼着新东家来,总得一起蹭个喜气吧,新东家先让个一年租,以后再涨也成。”
晏恣在一旁听了好一会儿,忽然开口道:“咱们这里的水稻一年熟几回?我昨天听说南边种的水稻,一年可以熟两回,还有的可以熟三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