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着紫竹的手,容昭脚下微微发力,一个轻盈的跳跃,便登上了那离岸边一丈远的船头,还未停稳,便被秦瑄拉住,巧妙地一带,仿佛自投罗网般,投进了秦瑄怀中。
头顶上响起秦瑄调笑的声音,“昭昭居然也有投怀送抱的一天,朕真是受宠若惊啊!”
容昭怪他让自己在下人们面前丢脸,伸脚准确地跺在秦瑄的脚面上,感觉到对方的身形蓦然僵硬了一瞬,她才满意地双臂微微一挣,挣开了秦瑄松松揽着她的手臂,自己施施然上了顺着阶梯上去了。
二楼甚是宽敞,没有设桌椅,不过是矮矮的几案镶嵌在另一头,内里壁板不过两尺高,两尺以上四面皆窗,为欣赏湖景,都贴满了透明的琉璃,价值千金一匹的淡绿色烟罗纱制成了窗幔,隔着烟罗纱看窗外的姹紫嫣红、荡漾碧波,亦别有一番风味,此时却烟雾般朦胧地拢在一起,露出了敞亮的日头,斜斜地落在地板上,地板上铺了两大张雪白的熊皮毯,横七竖八地放了许多鼓囊囊软乎乎色泽各异的锦缎软垫,看着就让人恨不能抱进怀里。
秦瑄自己不喜铺张浪费,对容昭却是舍得的,这二楼完全是按照容昭喜好享受的习惯去布置,谈不上多么品味高雅,但绝对温馨舒适,也称得上奢侈,容昭最喜欢赤脚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