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的疲惫担忧之色,想到父亲母亲都不年轻了,自己还要让他们操心,心中微微有些歉疚,旋即又有些愤懑憋屈升上来,不由得眼眶又红了,“是女儿命薄,女儿被人害了,好容易挣扎出一条命来,却累得父亲母亲为我担心,实在是不孝。只可惜皇上已经被那个贱人迷得晕头转向了,竟提都不提为我做主,我这皇贵妃当的,还有什么意思?”
刘夫人脸色微变,伸手虚打了她一下,到底怜她凄苦,遂压低声音教导道,“胡说,你又钻牛角尖了,我听你爹说了,你这事儿不是那位干的,你也不想想,她进宫才一年不到,又是那样的出身,哪有人脉去做这种事?人家一说你就信了,这才是钻进了人家的全套呢!退一万步说,是不是她做的咱们私下可以查,你在皇上面前的印象才是要紧的,难道你在皇上面前也张口闭口‘贱人’?若真是如此行事,不必等人家出手对付你,皇上便先厌弃你了,谁会喜欢一个满口低俗粗话的女子?你娘我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刘夫人出身书香世家,虽然并不顶贵,但世代受诗书熏陶,更有别于寻常对女子“无才便是德”的教诲,为人的确自有风骨,偏她女儿继承了她那读书人的清高自许,却没能继承她读书人的风骨品格,每每行事都不免让人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