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钱,我跟人打听了一下,直奔城南桃坞巷中的香衣绣坊。
绣坊在一所宅院里头,几间屋子里摆满了绣架,墙上挂着装裱过的绣品,候在门口的应门人将我引到偏厅茶室。我坐下喝了一口茶,想不大起这个绣娘的名字,只好模糊不清地问:“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姓薛的绣娘?年纪不大,从蜀中来的,最善绣软缎彩丝的喜衣,双面绣、乱针绣是一绝的那位。”
应门人笑道:“这位公子一看便是懂行的,小的给您去请。”
不一会儿就来了,薛秀娘还很年轻,二十不到,穿着鹅黄色的衫子,梳着乌溜溜的大辫子,头上干干净净的只有一根素净的木簪子。眉眼清淡并不出挑,可她身上安静柔和的气质却令人感到舒服。我还注意到她的手,她有一双极为漂亮的手,手腕白皙纤细。
看着她我心里便有了谱,觉得并没有找错人。
“我想请你绣两套喜服。”我没有寒暄,直奔主题,“成亲用的。”
“不知公子要什么样的?”
我看着她的眼睛,我说:“我要两套新郎喜服。”
薛秀娘闻言怔了怔,犹疑地问:“……两套都是新郎官的?”
“是。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