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前的这些学生们,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些逝去的光华。
她喜欢单纯的人。
百人的阶梯教室,干净而明亮,头顶六个风扇呼呼而响,玻璃窗大敞四开,有风吹过,窗边挡着烈日炎光的窗帘,被吹得空中作舞。
被晒得脸烫头发烫的学生们,一手烦躁地举起课本挡着炽光,另一手不耐烦地摇着扇子,台上的人在他们眼里仿佛是透明的、不存在的,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语,偶尔发出几声低笑。
尹夏心情尚且愉悦地瞧着这群学生,一边暗自记下哪些是对她妈完全不懂得尊重师长,目中无人的同学。
大二学生的出席率大约百分之七八十,又几近期末,人心惶惶,第一排几乎廖无人坐,基本集中坐在五六排间,而最后几排几乎都是两两一对情侣依偎而坐。
这其中坐着一位气质不凡的女人,自落座在座位上起,便始终保持着一个军人般坐如松的姿势,目光里是坦然与虔诚。桌上平铺着本英语书,许久未曾被翻过,看长相不太像学生,但却披着件学生系服,一瞬不瞬地看着台上老师讲话。
这位气质不凡的女人,自然是终于找出时间来听妈妈讲课的尹夏。
尹妈妈是英文老师,铃响后用英文说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