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见的。
但是以汪直的心高气傲,让他像尚铭那样毫无下限地去给皇帝进献妖人方术,他又觉得可耻。
在尝到的实打实的军功甜头之后,汪公公的内心也不由得变得越发高大上起来,觉得自己即使是宦官,那也是一个不流于凡俗的宦官,绝对拉不下脸面去干尚铭干的那些事。
不过话说回来,若他不是节操尚在,与尚铭等人不同,唐泛也不会坐在这里与他说话了。
说白了,汪公公虽然少年早达,风光得早,但也算是宦海老人了,他已经开始看到了自己即将失宠的征兆,所以才要向唐泛问计。
身为西厂厂公,围在身边的人虽然不少,可真正能被汪直看得上眼的人却不多,能被他看得上眼,又愿意与他来往的人更少。
数来数去,唯有唐泛,称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了。
所以对着唐泛,汪直还是愿意吐露点心声的,左右这里除了唐泛也没别人,西厂厂公的威风和面子,大可暂时收起了。
唐泛听罢,问了他一个问题:“你想走什么样的路?”
汪直莫名其妙:“什么什么样的路?”
唐泛给他解释:“咱们在官场上混的呢,无非两个下场,善终和不得善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