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如是想,但他面上依旧恭谨:“谨遵部堂教诲。”
梁侍郎说了一大堆教训的话,但眼见唐泛跟个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,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毕恭毕敬,心里也觉得没趣,就挥挥手让他退下了。
唐泛便又去了右侍郎的值房。
刑部右侍郎彭逸春上个月刚过六十五岁的生辰,他身体不大好,已经处于半退休的年纪,像他这种情况,再往上升的机会不太大了,所以跟部里其他人都没什么竞争冲突,他见了唐泛便东拉西扯,一番勉励,虽说没什么重点,全是废话,但好歹表明了自己和善的态度,不负好好先生的美名。
唐泛见他好说话,就顺道请教:“彭部堂,下官与梁部堂从前既未相识,更谈不上旧怨,可我方才去拜见他的时候,他言语之间却颇为冷淡,令我好生不解,不知梁部堂是否遇到了什么不爽心的事,又或是下官不经意得罪了他?”
彭侍郎呵呵一笑:“梁侍郎想来是最近心情有些不顺罢,你不要担心,过几天就没事了。”
官场上说话向来不可能明明白白把话说给你听,这时候就需要对方自己去揣摩了,唐泛何其聪明,立马就从他的话里听出端倪:“看来梁侍郎心情不顺是与下官有关了?”
彭侍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