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人总要更活泼一些,我老了,我老了!”
他心里觉得这个年轻得过分的西厂厂公就跟外头传闻的一样,好名,喜军功,性情与众不同。
所谓的与众不同,正确地说,应该是跟别的宦官不一样。
假如一个正常男人现在拍着腿说唐泛这样不要拘束才好,潘宾一点都不会意外,偏偏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宦官说出这番故作老成又豪气干云的话,就怎么看怎么奇怪了。
唐泛喝完碗里的汤,终于放下筷子,向汪直告罪:“厂公恕罪,只怪这里菜肴风味绝佳,我一时忍不住,就多吃了几口。”
虽然他的表情举止一点都没有体现出“没见过世面”这个特征,但汪直仍旧听得很高兴:“唐大人要是喜欢,下次我再请你来嘛!”
唐泛笑道:“好菜要久久吃一次,才会回味无穷,若是轻易吃到,反倒失去珍贵了。”
既是婉拒,又不着痕迹地捧了汪直一下。
对方果然没有生气,反倒露出很受用的表情。
从这一点来看,唐泛面对汪直,反倒比潘宾放得更开,并不像潘宾那样因为忌惮汪直的身份权势就束手束脚。
汪直敲了敲桌面,总算不再吊潘宾的胃口:“今日请潘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