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回归,就像一盆冷水把她从头到尾浇得透心凉。她知道这是在码头又如何?别说港都的码头何其多,就算她知道这里的具体位置,她能传递消息出去吗?不能。
希望升起又被打落无疑是一种十分难耐的心理折磨,而且在逆境中,这样沉沉浮浮的心情很容易削弱人的意志力。习云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,既然那些人绑了她来,那自然会有见她的一刻,她就安心等着吧,现在的形势对她来说,一动,不如一静。她闭上眼,努力调整呼吸——先装昏迷不醒。
平心静气的卧在地上良久,就算是初秋,天气还热,可毕竟已经凌晨了,地底的寒气一丝丝的腾上来,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她的骨子里,习云哪里受过这种罪?却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。
就在她以为方圆几里只她一人时,贴着地面的耳朵耸了耸——有脚步声,而且还不止一人,正由远及近的走来。习云的心瞬间就提起来了,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狂奔。她轻轻抬起眼睫,眯出一条缝来。说时迟那时快,她脸正对方的大铁门,吱嘎一声,开了。
习云赶紧闭上眼,不敢露出一丝马脚。
她听到哗啦啦的进来一串人,她感觉到有人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脸上,良久良久没有移开视线,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