摊上买来的针织帽,在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下面露出又黑又亮的光脑壳,他把墨镜小心地别在西服的胸袋里,对我摇了摇头。
“麟,我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。”
“我和谈谈?那有必要把我打晕吗?”我又在绳子当中挣扎了一下,“有必要把我绑起来吗!”
彭透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,两眼望天。
“把你绑起来是害怕……害怕不明真相的你会害得咱俩出交通事故。至于打晕你……我化装成那个样子,叫你上车会多费口舌的,我不希望咱们的接触被人看见。”
“行了,先别管这些了!先给我解开绳子啊!被绑着跟人说话很别扭你知不知道啊!”
彭透斯欣欣然给我松了绑,我觉得他能光明正大地对我上下其手,好像很满足的样子——希望在我昏倒的时候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可怕的事。
我揉着发酸的手腕下了车,目力所见是大片的田野和树林,只是在左前方有一座隐藏在绿意里的白色建筑。
“那是什么地方?”我随口问道。
“一座学校。”彭透斯对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“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重要事情吗,只是想带你参观一下这所不太一样的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