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点紧张,小芹又异想天开地希望我唱歌给她听,但是免去了挤地铁的劳顿,我还是很感激的。
我看得出来,任阿姨在片场上比任何人都要累,武指就好像是主刀医师一样,听上去光鲜,其实是超大体力工作(医师动大手术常会连续站立14个小时)。与其说他们是白领,不如说是收入高一些的蓝领,类似美国的矿工(跟中国矿工没有可比性)。
虽然表面上对我冷言冷语的,但是每到饭点前后,任阿姨总要问我吃过饭没有,在哪里吃的饭,当时间紧迫所有人都订盒饭的时候,也特别叮嘱杂务人员不要漏了我这个新来的。
所以在夜色下看着方向盘后面任阿姨略显疲惫的身影,我心里升起很怀念的感情。
小的时候我是很喜欢任阿姨的,当着妈妈的面小霸王不敢欺负我,任阿姨还总是给我糖吃——当年我还是人帅心美小正太,搞不好任阿姨也挺喜欢我呢。
时过境迁,小霸王成了女孩子,任阿姨也不再喜欢我了,对她来说,我只是一个要把她女儿拐走的坏男孩罢了。
走进差不多两天没回来的家门,一股啤酒和霉烂的味道直冲鼻翼,怪不得那次艾米说我们家臭,看来的确需要来个大扫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