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把烂醉如泥的老爸抬到床上去的。现在这功夫,老爸一定是被宿醉折磨得够呛,即使是在睡梦中也犯头疼呢。
只好从床上爬起来,三下五除二地套上了t恤和篮球短裤,路过厕所门前的穿衣镜的时候,我看见自己眼角下边还挂着几粒眼屎。
头发虽短,但因为睡觉的时候总翻身,也被压乱了,这一副形象可真够屌丝的。
不过我不在乎,也不觉得这样去应门显得不礼貌——既然你这么早来打扰人家,就要做好被别人的素颜吓上一跳的准备。
我透过防盗门的猫眼向外看去,看不清,猫眼好像被口香糖之类的东西给堵住了。这特么是哪家的熊孩子干的?要是让我捉住,非把他捆在电视机前面,逼他看一万遍《蓝猫淘气三千问》不可!
“大早上的,谁啊?”我没好气地问。
“送快递的。”
隔着门传来不甚清楚的声音,好像说话人戴着极厚的口罩,分不清是男是女。
送快递的应该是男人吧?我们家做网店做了这么久,还没遇上过女快递员呢。既然是快递,我必须开门收一下,也许有顾客退换货品,老爸喝醉了没交代我呢。
于是我挠着肚皮,半醒半睡地把门给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