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剩菜。她坐在最下方上菜的位置,随意吃了两口容易饱腹的菜,偶尔还会打量他几眼。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,那样轻描淡写地从他身上掠过,并没有停留太久。
她并没有认出他来。他现在衣着得体,修饰得当,一举一动风流雅致,跟当初那个跟她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。
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,也只是因为好奇。
他走过她身边时,极其自然地落下了车钥匙,包厢里的地毯很厚,听不见车钥匙落地的声音,也不会引起她的怀疑。
“容先生,你的东西掉了。”
他听见了她的声音,犹如冰雪消融,犹如春风骤暖。
——
“妈,医院打电话过来说,已经找到跟以诺高精度配型的骨髓,陈医生想找我们聊聊术前的一些事项。”容谢道,“至于骨髓的来源,我想你是一定能够猜到。”
“我早就说过,如果你觉得她吃亏了,想补偿给她,尽管开支票过去,不管多少钱都可以。但是你想把人带回家,抱歉,我一定不会承认。”
“你不承认也无所谓,”容谢将电话听筒夹在侧脸跟肩膀之间,随手在文件上签着字,他的签字龙飞凤舞,笔画潇洒如其人,“我也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