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子开始崩裂。
冬天衣服厚,言焓只抓住她的外衣。在她和老白的体重作用下,她迟早会从衣服里脱落出去。
刑警们赶来了,可玻璃砸得粉碎,只剩钢架。冒然在上边行走,会掉下去摔死。
谭哥大喊:“赶紧找梯子!”
言焓憋足了气:“他妈的快点!!”
可办公楼里一时半会儿哪儿找得到?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言焓的侧身血流成河。
甄暖的扣子一连崩掉三颗,她和老白整个儿往下沉,言焓也是。
老白抬头看甄暖,他的重量早超过她的承受能力。
北风冰冷如亘古,她的头发在冷风里飞舞。她的脸血红血红,目光呆滞,没了思想和情绪,只有一只染血的手死死揪着他,像执行某种命令。
她的肩膀已经从衣服里滑出来。
“小猫儿,放手。”他伸手去掰,竟掰不动,剩一手血迹和冰凉。她的手在抽筋,死也不放。
老白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:
“小猫儿,你记不记得,那次去医院庆祝你‘满月’。我们跟着程副队发过誓的,只要一队的人在,就决不让你受伤。”
他用力去掰她,却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