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暖把头发和头皮清理一遍后,发现了七八粒白色的粉片。
“这好像是……墙壁上的涂料块儿。啊,很可能来自她被迫害的地点,那里的环境应该不太好。……转交痕检实验室。”
甄暖检查死者的耳朵:“耳膜没有破裂出血。”
“不是溺水?”小松道,“不然,水压会压迫耳膜。”
“下结论不能从单一的现象来,而应该从多个现象推理。”甄暖观察着死者的另一只耳朵,慢慢说,“比如干溺死。”
小松恍然大悟,大伟却不太明白:“干溺死?”
“嗯。意思是死者落水后,没有吸入太多的水,而是因咳嗽或恐慌,引起反射性痉挛,造成急性窒息;或刺激引起反射性迷走神经抑制,导致心跳骤停。年纪小的孩子容易干溺死。”
言焓静静听着。
她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口罩,朦朦胧胧,听上去比往常更柔软,但不会给人不信服之感。
因她一身白大褂,清丽而庄素,干净洁白的口罩遮住太过漂亮的脸,只留笔直而认真的眼神。这样一来,格外冷肃而有权威。
她说完一大串后,又轻轻道:“不过,干性溺死的说法,现在学术界还存有很大的争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