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言焓微微顿了一下,还是刚才的理由:“工作顺路。”
温暖的阳光隐匿在云层里了,她的心微微发凉,表面却满不在乎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又过半晌,她垂了垂眼皮,打个哈欠,嗓音柔柔的:“队长,我想睡觉了。”
他沉默,忽而问:“走之前……可以看一下你的伤口吗?”
病床上,她苍白而虚弱,乌黑的眼睫轻轻颤了颤,摇摇头:“不要。”
他“嗯”一声,道:“那,好好休息。”
说罢,起身出门,
她望着他的背影,心一抽一抽地疼。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她像落入了沼泽,即将死去。
“队长,”
她唤住他,说,“我要辞职了。”
言焓回头:“什么?”
甄暖安静地躺在床上,黑发在白枕上散开。她头上绕着一圈绷带,脸颊和嘴唇一样发白,虚弱得像一张纸。
她垂着长长的睫毛,动了动嘴唇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言焓朝她走了一步,又停下,道:“想退出,我没意见。但建议你想清楚这份工作对你的意义。如果重要,就再考虑;如果不太重要,放下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