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有人猛敲车窗。
甄暖立刻别过头去,肩膀气得在发抖。
保安小伙子穿着雨衣探身看:“不能在这儿停车。” 手电筒光照进来,“原来是言队啊,来加班吗?”
“嗯。”言焓发动汽车,“你辛苦了。”
车厢内一片死寂,甄暖脸色差到极致,到了地下停车场,车还没停稳,她便推开车门,飞跑而去。
……
甄暖气汹汹地回到办公室,憋着一肚子的气迅速而利落地换衣服戴手套提尸体,也不等小松回来,就自个儿拉开尸袋准备验尸。
“验尸必须有第二人在场,你想违规操作?”此刻她最讨厌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。
言焓语气散漫,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以为意了,可她仍介怀得要死。
“你现在不也在场,不把自己当人看?”她头一次尖酸又刻薄,非把尸袋拉开,一个人极其费力地把无脸女尸搬出来。
言焓抱着手斜倚在门边,唇角浅浅地弯着。
没因她的话生气,反而有些好笑。
她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,该是直来直往有气就出,碰她就咬的刺猬;而不是平日里那个怯弱躲避,戳她一下也呐呐惶然的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