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边算着账,怀清一边儿琢磨,这些银子放在钱庄里利息低微,是不是考虑拿出去投资开店,可开什么店呢,怀清一时还真想不出来,医药行就别想了,有庆福堂在, 举凡开药铺的,都得有相当的勇气,个个环节的最佳资源都攥在余家手里,所获之利已经非常微小,实在没什么搞头,怀清兴趣缺缺,想着放下笔,叹了口气。
甘草奇怪的道:“今年赚了这么多银子,姑娘该高兴才是,怎还叹上气了?”
怀清道:“我是钱多愁的。”
甘草愕然:“在邓州的时候,姑娘愁银子不够使,如今银子多了怎还愁?”
怀清道:“银子哪有嫌多的,如今我倒理解那些贪官的心理了,贪了一百两,就想一千两,有了一千两,自然就想一万两,等一万两贪在手里,却又想若有十万两才好,如此贪欲横流最终走上不归路,我当以此为戒。”
甘草挠了挠头:“姑娘说的奴婢越发听不懂了。”
怀 清笑了:“听不懂就听不懂。”忽想起一事,跟甘草道:“你跟陈皮的事儿,我总说给你们办了,却一直拖着,你如今也十六了,陈皮更大些,他该娶,你该嫁,正 可成就好事,我前儿问了陈皮,陈皮说自小跟着哥哥,爹娘不知在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