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一定是指阮棠绫的乔木轩吧。
季微明轻笑一声,拾几缕香发,于鼻下一嗅:“安抚。”两个字不带感情,与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爱的恍若两人。
秦拂玉轻哼了一声,半靠床榻尽态极妍:“你准备演到什么时候?”
“回了西怀就好了。”季微明笑道,“阮棠绫有阮肃的命令,我还需要阮肃的帮助,等回去了,没有季啸的监视,什么都没有,只有你和我。”
这语气和他平日在人前一样,只是突然间带了一点冷森:“长了几根反骨?”而后轻笑,似是调侃。
“一根。”阮棠绫几乎可以想到屋下的香艳场景,“反了季啸,不会反你。倒是你,动了几分真情,留了几分假意?”
*蚀骨,软玉温香,屋下烛火忽灭,阮棠绫已然落地。
不愿看那里翻云覆雨,对秦拂玉几分真情,对自己几分假意?
她此刻方知,为何阮肃会用那般同情和忏悔的目光看自己,为何自己会从那目光中看见了“狗屁誓言”四个字。
那是在提醒她,莫要相信。
因为,当真她就输了。
她是摸黑进了自己屋的,没有点烛火,关上门静坐在桌边。那个狗屁誓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