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景呈头也没回,“妈,您去吧,我在这陪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沈静曼听闻,也没多说,点了点头,“月嫂在这呢,有事你喊她就成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这第一晚,势必是最难受的。荣浅体力耗尽,睡得迷迷糊糊,厉景呈在旁望着点滴瓶,到了后半夜,才挂完水,护士替她拔针时,荣浅脑袋动了下。

    厉景呈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,他手掌拨开她颊侧的头发,“怎么了,不再睡会?”

    “景呈,我难受。”她呢喃声,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。

    男人面色透露出些许的紧张,“哪里难受?”

    “伤口,疼。”

    厉景呈瞅着她难忍的样子,分外心疼,“我去喊护士过来。”

    荣浅见他起身,忙伸手拽住他的衣袖,“别去,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他回到她床前,摸了摸她的脸,“那怎么办,我帮你洗洗吧?”

    她难受地直摇头,厉景呈坐向床沿,替她将手背上的胶带撕去,针眼处还带着鲜明的血渍,荣浅已经睡不着了,只是难过地哼哼,厉景呈见状,干脆起身将儿子抱了过来。

    小家伙也结实,七斤六两,这会窝在荣浅的怀里,厉景呈弯腰亲吻他的眉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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