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对你狠不下心,我就只能对我老婆狠心,我不舍得那样对她。”
荣浅站在边上一声不吭,这种时候,聪明的人都不会去插半句话。
厉景呈护她是爱她,但她不会乘势对宋稚宁冷嘲热讽,给她人留有一丝余地,才不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宋稚宁望着圆桌上满满的一桌菜,她满怀希冀而来,却不想这般遭人践踏。
“所以,你对我的愧疚也没了?”
“你仰仗着我对你的愧疚,伤害了我最爱的人,两两相抵,我不问你算账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开恩!”
宋稚宁一口气吞咽不下去,“厉景呈,这就是我曾经爱上过的男人吗?”
荣浅看眼厉景呈,见他始终垂着头,她觉得有些不对劲,男人的肩膀在发抖,她推了下,“景呈?”
宋稚宁眼角流露出湿润,厉景呈闷哼声,荣浅忙坐到他身侧,“你怎么了啊,你别吓我。”
男人双手十指插入发丝,手背上的青筋直绷,挽起的袖口下,两条手臂的藏青色血管也即将暴突出来一般,厉景呈嗓音忽然沙哑,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,“荣浅,你快走。”
“走什么走,”荣浅面带怒意,“你是三岁孩子吗?生了病不肯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