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书兰让小米糍先回屋画画,她来到二楼,厉景呈蹲在满屋子的泥土中间,那浓郁的色彩单单衬出一抹孤单寂寥的身影。
她放轻脚步上前,到了厉景呈身侧后蹲下身,手掌慢慢落向他的肩膀。
男人动也不动,仿若一尊雕塑放在那里。
盛书兰盯着男人的侧脸,“景呈,你今天离开时说要做亲子鉴定,是跟颂颂吗?”
厉景呈眼角轻跳下,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。
“你别这样,既然你心里有荣浅,不该相信她吗?”
男人嘴角无奈地勾勒下,“只靠相信,有用吗?”
盛书兰藏起眼里的吃惊,荣浅抱着颂颂出现在他们面前时,她也百分百认定颂颂肯定是厉景呈的孩子。
可现在,他这幅模样,与三年前的那次痛击有什么两样?
“别这样。”
厉景呈双手捧起地上的一手泥土,“把这些花草养到现在,是不是很难。”
“不难,”她安慰他,“观赏性的东西,养着就是陶冶情操的,你要砸了觉得心理好受些,还是值得的。”
他们两个,他总在追着别人的脚步,而盛书兰又在追着他的脚步。
连日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