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坎,但是荣浅,你很坚强,你跨过去了。”
“谁跟你说我跨过去了?”荣浅伸手掀开上衣,指着腹部处的那个纹身,因为怀孕,图纹也被撑开,似乎隐约能见下面隐藏着的疤痕,“这地方,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当年的事。厉景呈,你不会懂得。”
她好想揪着他的领口问他,为什么要对她那样,“我爸也觉得我被毁了,只有霍少弦,他任我发脾气,任我无理取闹,甚至任由我打他,我晚上不敢关灯睡,那种置身于黑暗中的记忆太恐怖了,他就整夜整夜地陪我,他睡在地板上,几乎很长的一段日子都没合过眼。”
荣浅想到那年,她和霍少弦相扶相持,居然就这么挺过来了。
“直到有天,我睡醒后睁眼,看到霍少弦站在窗前,前一晚浑浑噩噩花掉了我大半的力气,我躺在那动也不动,霍少弦也没发现我醒了。他立在那,阳光照在他脸上,我这才惊觉,他瘦了多少,脸色白的跟纸一样,有晶莹的东西从他眼里淌出来,霍少弦是从来不哭的,从那刻起我才明白,我如果再不站起来的话,霍少弦会被我拖死。”
荣浅单手撑在身侧,缓解下腹部的不适感,“所以,厉景呈,你说我坚强,说我已经迈过去了,你可知道我重新站起来有多难?我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