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不想再多回忆了。吕肃动作利落,在信使恐惧的声音中手起刀落。信使在彻底死亡后,血液极其快速的便黑,这些黑色的血液被灌入了我所在的冰冻中,不多时,那些紧紧裹住我双腿的东西,果然散去了。
我爬出冰洞,吕肃说:“事不宜迟,撤。”冰洞旁边,摆放的便是信使残缺不全的身体,以及那颗没有多少肉的脑袋,我只看了一眼,便觉得,这一幕情形,一辈子也忘不了了。
在整个逃亡的过程中,我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,潜意识告诉我,这会儿更应该冷静,更应该理清思路,但现实却是,我什么都思考不了。一边走,吕肃一边解释,当时听到上面的惨叫和枪声,都以为是我受了伤,原本吕肃是打算一个人来救援的,但豆腐非得一起来,说:”老陈也不是个软柿子,能让他受伤的东西,肯定不是善茬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说到这儿,吕肃转头冲我笑了笑,道:“你有一位好兄弟,不管什么时候,他都不放弃你。”他这话或许是想安慰我,事实上也确实起了一些效果。豆腐那小心脏本来就很脆弱,被刚才的一幕,也惊的闷不吭声。吕肃这么一说,我好歹缓过了一些精神,拍了拍豆腐的肩膀,反过头安慰他,说:“别想了,信使本来就是个死人,我们这么做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