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爬出来了一个人。
之所以是爬出来,而不是走出来,是因为它的下半身已经没了,是剩下腹腔以上的部位,七个干枯的脑袋大都拉耸着,仿佛没有生命力,只有中间那个,睁着黄浊的眼球,直勾勾的盯着我们。
它的身体没有壁画中那么胖,经过千年的禁锢,它变得和干尸无二,只是由于骨架子比较大,因此身躯也依旧显得很大。
此刻,它朝我们爬过来,大张着的嘴里露出一截鲜红如血的长舌头,断裂的腹腔处不断流出黑色的稀稀落落的东西,像是发黑腐烂的内脏,八成是因为炸药,所以才被炸成两截的。于此同时,我耳边又听到了那个声音,这一次它没有说话,只是发出一种抑扬顿挫的嘶嘶声,充满着愤怒和恐惧,仿佛要将人撕碎一般。
我盯着它爬行的动作,抄出了探铲,没有回头,只是对身后的几人说:“我来掩护,豆腐,文敏和爷爷就交给你了,你们先走。”
豆腐急道:“要走一起走!”
这时,外面的墓道里传来钟恭焦急的催出声:“快出来,通灵香快没了。”
我心一狠,心知以豆腐和顾文敏的脾气,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留下,再耽误下去,都走不了了,于是咬牙说:“好,咱们都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