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来帝都好几年,是你不愿意见我。”
赵长卿道,“不是不愿意来见先生,是怕见了先生忍不住要问一些先生或许不愿意说的事。”
欧阳青峰看向赵长卿,唇角一翘,笑,“长卿,我们多年未见,何需如此咄咄逼人。”
赵长卿提起石桌上的茶壶,为欧阳先生续满手中的茶盏,并没有叙旧日师生情义的意思,“先生还记得那把琴吗?”
“琴?”
赵长卿抬起眼睛,认真的望向欧阳青峰,唇际吐出两字,“冬至。”
欧阳青峰不动声色,轻描淡写,“怎么,你想要那把琴?你不早说,可惜当初留在边城,早已不知去向。”
赵 长卿道,“先生知道我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吗?我与楚哥哥六岁就相识了,自从他家出事,我将从小到大的事想了一千遍一万遍,每一件事我都会翻来覆去的想。我不 相信,堂堂二品大员之家,说倒就倒,先时竟无一点预兆!如果我肯用十年的时间来琢磨一件事,先生,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。”
“当初你让我赏鉴的琴,蜀王十五公子三个月便成琴,取名冬至。”赵长卿温声道,“先生知道做一把琴要多久吗?苏先生做一张琴要三年,我问过工匠,最快也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