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到了先生兜里,还是到了你姑妈兜里呢!”
凌腾耐心的听母亲抱怨了一大通,好听难听有理无理的都耐心听了,直待母亲无可抱怨了,凌腾方慢调斯理道,“母亲说姑妈没有对咱家大方过,母亲知道等闲人去学里念书,一个月要多少束休吗?”
“像 我这样的蒙童,去秀才家的蒙学,最便宜一月也要一两五钱银子。若是举人家的蒙学,起码要二两往上。”凌腾道,“朱家族学现在教我的先生就是举人,而咱家是 一两银子不用出的,中午学里还免费管顿饭。母亲素来精明,只管算一算,这一里一外每年咱家省下多少银子来。”
凌二太太高挑着眉毛,“这都是你外祖父给你安排的。”
“母 亲莫说这样的话,外祖父如何跟朱家有关联。都是姑丈替我去走动,赵家老太太在朱家老祖宗面前替我说了话。”凌腾喝口水,心平气和道,“初时我刚到学里,我 又不姓朱,难免被学里朱家人看不起的。我因怕母亲知道了伤心,便一直没有同母亲说。还是去岁,朱家老祖宗过大寿,卿妹妹带着我去给朱家老祖宗拜了寿,与她 家六房嫡孙认了个面熟,说了几句话,在学里才好些了。母亲扪心自问,姑母对咱家如何?”
凌二太太顾不得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