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之前,如意把今日那个郑夫人给的五十两拿出来,和家里的存款一合计,已经将近一百二十两,看来明日可以和何元吉商量一下买材料的事情了!

    心情忽然就变得明朗轻松起来,连同对面那个怪人带来的不爽快一并给忘光,如意刚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夜渐渐深了,虫鸣间歇,犬吠渐没,似乎一根针落在地上,都能听得清楚。

    一记声响从东屋传过来时,如意几乎是立刻就醒过来了,她坐起身看了看一边,吉祥她们还睡的很沉,她想到对面那个男人,最后还是拿起了床边的一棍烧火棍,悄悄地打开门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东屋的灯隐隐的还亮着,如意走到门口,将摆在门口的椅子挪开,撩起门帘,推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,这一看,她不由得一惊。

    里面的男人上身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,胸前缠着的雪白绷带上带着殷红,而他此刻正凑到前面,手里拿着绷带,在自己给自己换药。

    昏暗的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黄泥墙面上,他的身上,脸上,手臂上,都铺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,偏生他似乎在忍着,紧咬着的腮帮子终于还是显露出了他此刻的痛苦,全然不似她白日里为他换药时候的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似乎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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