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肇事司机她见过,在她醒来后的几天里曾来看过她几次,有次是一大群人,他的家人亲戚朋友们陪着来的,围着她看了好半晌,然后纷纷安慰他说没事人没死你不用太内疚小车祸赔点钱了事。有次是他一个人,十八、九岁的稚气少年,在一天夜晚独自站在她床前,低声说对不起。
那时她全身上下几乎缠满绷带,脸上也不例外,包得只剩下眼睛能看到他,听到他的话时她没有回应,只闭上眼睡觉。后来他和他的家人再没出现过,车祸赔偿处理的事,全由交警和她家人谈。
原来那是他的弟弟。
许嫣默默坐着。心里沉甸甸的,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纠结得她快要喘不过气。
“对于那次的意外,我很抱歉。”方醒忽然开口,“他并不是故意,只是年轻不懂事酒后醉驾,我替他向你道歉。”
“哦,没事。”许嫣低着头,不大想说话。过去大半年的事,身上的伤基本痊愈,她已经不会也不想再去计较对与错。
“如果以后出现后遗症,可以来找我,我会尽力为你医治直至完全复原。”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冷然,不带任何喜怒哀乐。
她点点头,不说话,心里蓦然间明白一些事,一些她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