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很久之前她还给许稷算过命,连算命的都说许稷长命百岁儿孙满堂,怎可能突然死了呢……一定是错了。
她肩头牙齿都在发颤,练绘反握住她的手,那手冷得像冰。
练绘瞬觉胸腔里全是尖锐冷硬的冰碴,嚣张得快要戳破他的皮囊,每一次呼吸都疼得要命。
但他却只能撑住,用表皮微薄的温暖去安慰脆弱不堪的妻子。
僚佐见状往后退了一步,转过身要离开。然他刚拐过廊檐,却有一报信小吏急急忙忙跑了来,那小吏看到他竟也没止步,而是直奔去找练绘。
他一把拉住那小吏:“现在不要去。”
小吏回头看他,却是满脸焦急:“可这是泾原急报!”
那僚佐闻言一惊,小吏却已是挣开他的手,脚步匆促地去给练绘报信:“大帅!贼寇已率大军讨泾原了,凤翔北面恐是危矣!”
练绘面色沉定,握紧了千缨的手,冷静回那小吏:“知道了。”
泾原本是他打算联合征讨长安贼寇的北边强镇,没料胡潮却抢先对泾原下手了。他安顿好千缨,立刻去往营中与将士商讨防御事宜。
“贼 寇大军出界,此时长安守卫力量应是有限,趁这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