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,小婢端了药碗推门而入,放在床旁的小橱上,对许稷说:“药已好了,是蒋郎中给开的方子,说娘子亟需养上一养,趁这时机正正好。”
许稷睡了会儿,已经缓过劲来,于是坐起来接过药碗,仰头全数饮尽,声音有些低哑:“孩子在哪?”
“在睡呢,郎君一直守着。蒋郎中说他笑得同个傻子一样,郎君便说‘我就像傻子怎么了?你家外甥有这样好看吗?’”小婢一字不落转述完,又笑道:“小郎君确实很好看呢。”
“是吗?”许稷先前未能细看,稳婆将孩子递给她时小孩子还满身是血,后来孩子被抱去洗澡,稳婆处理完余下的事,她就累得撑不开眼皮。
只觉沉甸甸的梦中有隐约香气浮动,甜得让人想饮一杯桂花酿。
“木樨开了是吗?”
小婢点点头。
许稷下了床,套上袍子拢了拢,小婢忙上前拦道:“刚生产完不能下床的,听说得在床上待到出月子才行!”许稷笑说:“那要方便怎么办?也在床上吗?先前蒋郎中还说要多走动走动,不受凉就行了。”她说着又拿了条毯子裹上,走出产房,便有满树木樨香扑鼻而来。
蒋郎中告辞回家,叶子祯则抱着熟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