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小孩子们不明白这大雪带来的麻烦,反而没心没肺地玩乐,像百姓无法懂朝堂里明争暗斗。
平康坊昨晚死了人。妓馆的仆人将积雪铲开,才看到积雪下一滩滩的血迹,于是慌忙报了官。而昨晚夜宿平康坊的右神策军将领们在早上碰头时,也互相问道“咦,中尉人呢?难道昨晚冒雪回去了吗?”
一群人尚不知发生了何事,走到南曲见万年县衙差和平康坊仆人堵在巷子里,上前一问才知昨晚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时,坊内出了事。
有人心中腾起不好预感,那万年县衙差为稳众心却说:“诶,指不定是阿猫阿狗的血,散了吧,都散了吧。”
“放屁,阿猫阿狗能有这么多血?”一孔目官骂道。
衙差不想和当兵的打交道,于是弓着腰低声说:“倘有打斗楼上必能闻得动静,某去问问。”言罢就溜了个没影,一众路人也因觉着案子没什么大爆点遂也纷纷散开。
十几个右神策军将领也没心没肺结伴去吃早饭,有一人却说:“昨晚怕是喝大了,头晕,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话那人正是右神策军中护军曹亚之,作为仅次于护军中尉的领官,同样是由宦官充任,曹亚之是个不折不扣的阉人。
他当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