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跌进庭院里。
练绘本想抓住她,但反应太迟了,伸出来的手就这样停在半空中,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。
千缨痛苦地捂住崴了的脚,抬首盯住台阶上的练绘。练绘被她盯得讪讪收回手,小心翼翼地解释说:“我今日请许侍郎来,没有恶意。”
他知道了,他一定是知道了。
千缨恨不得拿头撞墙,她可真是个草包啊,怎么连这种事都会暴露给对方呢?万一练绘说出去,三郎可就完蛋了!她将头埋下去,忽地又抬起来,放低了声音哀求道:“求你装作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?求求你了……”
她姿态低微得可怜,却让练绘进退两难,尴尬得不知要怎么办。
他之前就对许稷有过怀疑,因王夫南对许稷的态度太过微妙,且其本身对断袖之癖很是嫌恶,不可能忽然对男人产生好感,所以他怀疑过许稷的性别。前日从千缨口中得知这一事实,不过是得到确证罢了。
他有意料之中的惊讶,然却并没有要揭发许稷的打算。
千缨见他不答话,更觉心焦。她知练绘是个面冷心硬的家伙,做事手腕几乎算得上狠毒。栽在这样的人手里,简直无望——她如此一想,眼泪开闸般地滚落下来,且越哭越起劲,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