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来。
那一身喜袍于黯光中竟格外刺眼,许稷皱了皱脸,想说甚么,却根本开不了口。她转头瞥见墙根边上扒耳朵听好戏的,顿时抛开平日里那些好脾气,厉声道:“都滚!”
一 众人被她这么一骂,纷纷作鸟散状:“哎唷许三郎这脾气可长了不少”、“出任外官果然不是好事,夫人被人抢走了,自己也变得很坏!”、“正是正是,不过练侍 御也太窝囊了,这种情况下难道不是打一架吗?”、“你们听清楚先前许三郎的话了吗?甚么甚么算计,这其中难道还有其他歪歪绕绕的事情不成?”、“不知也, 他声音压好低噢!”
议论声渐远,小驴也变得安静。它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醒过来,大约知道主人遭遇了甚么不好的事,也不再出声,只沉默乖巧地看着。
许稷那一腔怒火仍在烧,她闭了闭眼,却深知不论如何这事实已定,没法再回圜。
冷静下来的内心像是被肃飒秋风横扫而过,一片空荡荡。
她不自觉往后一步,看向长跪不起的练绘。早几年王夫南曾与她说过宦海中的立场,练绘既是顺着座主的关系一步步往上爬,那么他的人生也要接受座主的安排,这其中亦会包括婚姻大事。
若要怪,得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