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也是缘分。
许稷忽问:“叶五郎离开长安这么多年,还打算回去吗?”
叶子祯怀里的兔子动了动,他眸光不自在地闪烁了一下,却又淡笑道:“回去做甚么呢?有人欢迎我吗?”
当年他的遭遇虽称得上惨烈,但都过去了。长安还是不要回了吧,免得徒增伤心。
已行至门口,要送两位难得的来客离开,他也该止步了。留不住任何人,也没有甚么可真正惦记的对象。偌大庭院里晃荡不停的风和止不住的雨,就是他的人生伴侣了。
王许二人的马车哒哒哒湿漉漉地远去,夜风涌进来,仆人问:“郎君,要关门吗?”
“让风再吹一会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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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稷与王夫南一路无言,至州廨门口,王夫南却不急着下车,开口道:“若我是河北那群老家伙,早就将你推出去砍了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许稷也不着急起身,自动放低姿态道:“大帅可是要指点一二?某洗耳恭听。”
王夫南瞥一眼她低下去的脑袋,忍住按她头的想法,心平气和道:“你这般行事在地方上或许行得通,但回京之后最好收一收,我知你与阉竖有仇,但与他们争权你